入戏_第24章(1/2)

张准一直点头,看见吴融,尴尬地挤了下嘴角,吴融心里酸酸的,大咧咧走过去:“导儿,”他先跟陈正森打两句哈哈,然后看向张准:“哥们儿,一会儿我可听你的了。”

张准笑起来,是那种释然贴心的笑,他哪能不关照他师哥呢,等脱光了脸对脸抱在床上的时候,他还给吴融吃定心丸:“你就管说台词,别的我给你托着。”

导演发令:“action!”

镜头很近,吴融和张准挨得更近,慵懒地靠着床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,抚摸对方的胸口:“真他妈不敢想,”吴融一边捏张准的乳`头一边说:“你这样的人能住我的破屋子,让我睡你,”他揉弄得近乎虔诚:“想想都他妈射了!”

张准散着头发,有种甜甜的娇气,似乎很享受他的痴迷,痒痒地笑,露出唇边的几颗白牙:“你到底要说还是要干,”那么近的距离,他轻松把一条腿搭在吴融肩膀上,贱贱地摇着:“我够湿了……”

按着剧本,吴融要半回过头,去亲张准摇晃的脚踝,同时把手顺着小腿往上摸,膝盖、大腿、屁股,直到敞开的臀缝,但吴融痴痴的有点移不开眼,等张准在他腹肌上掐了一把,他才迟迟转过去,嘴还没碰上,就看见甄心一双审视的眼,他心立刻虚了,头再转回来就有点不对劲。

手摸是摸了,但摸得颤巍巍的,张准感觉到了,随着他卖力地扭腰,手滑进臀缝的时候吴融有句台词“我想你给我吹”,他却忘了说,陈正森在监视器前摇头,朝摄像摆了摆手,意思是不用拍了,但没喊cut,权当是走戏。

张准用风情万种的眼把吴融看着,很慢很慢地蹭下去,吴融两手撑在木床头上,视线跟着他往下走,导演那边看不到,他这时候的表情是害怕且新奇的,张准的嘴时不时触碰他侧肋的皮肉,每碰一下他都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傻傻地颤。

张准停在他胯下,伸出粉红的舌头,猫一样舔起来,舔的只是胯骨凹陷处一块小小的皮肤,吴融的反应却很大,抓床头的手不自觉使力,咯噔一声,木床头下沉了一寸来宽,他一只手去揉张准的头发,呆板地说他的台词:“中午想吃什么?”

张准接他的词儿:“这不吃着呢么。”

“操,”吴融把胯往下狠狠顶了两下:“说正经的,我给你炒俩菜,你吃啥?”

张准松开口,手脚并用朝床尾爬去,腿黏黏地蹭着他的腿:“不爱吃,”他弓着腰,把浑圆的屁股往后撅:“把正事干了,出去吃。”

吴融松开手,这才发现手握得有点麻,一回头,一片光滑柔韧的背等着他,腰臀处玲珑有致,他咽口吐沫趴上去:“妈的,你要我的命了!”

张准哼出声,开始有节奏地晃动,吴融从背后咬住他的脖子,快速地撞击,张准闭起眼,因为甄心就坐在对面,衣冠楚楚地看过来。

周正小声对陈正森说:“吴融拍这种戏,还是差点劲儿。”

甄心很烦躁,从昨晚起就一直烦躁,这时候揪住机会,摆出一张臭脸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:“机都停了,还让人家演什么。”

吴融一门心思撞着没听见,张准对甄心的声音是很敏感的,从散乱的头发缝隙看过去,摄影机的灯确实灭着,吴融再碰他他就不干了,往旁边挪着要下床,吴融是演痴心了,追着他搂抱,张准难堪地抗拒,叫着:“师、师哥!”

甄心收起二郎腿要上去,这时候陈正森发话了:“吴融下来,甄老师你去,给他做个示范。”

甄心很意外,床上的张准更意外,四目相对时,甄心在他眼里分明看到了回避,吴融喘着粗气下来,甄心脱下外套,从另一边上床,问陈正森:“从哪开始?”

导演的回答是做全套,甄心便像吴融那样和张准面对面了:“真不敢想,你这样的人能住我的破屋子,”跟吴融的戏路不同,他腻腻地低语,拇指似有若无地刮搔张准的乳`头:“想想都射了……”

张准应该是有种娇气的,他该游刃有余,但面对着甄心,那气势却软下来,脸红红地躲闪:“你到底要说还是要……”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,他惊慌地看着甄心的眼睛,嘴唇颤抖着和他接吻,不是幼稚的浅啄,每一个吻都深至喉舌,纠缠着停不住。

“我……够湿了……”他把腿往甄心肩上搭,但因为滑还是别的什么,蹭了两次都没搭上,眼里含着一层水光,他被甄心圈拢在床头,听着他在耳边酥酥地说:“喜欢我吗?”

从耳根到头皮全麻了,张准能肯定台词里没这句话,他吓得失色,像陡然从枝头落地的茶花,瑟瑟缩着身体,甄心有点强迫似的,非要握他的手,他执拗地挣了一下。

“停停停!”陈正森把剧本扔在地上:“张准你怎么回事,刚才还好好的,”他抓起贴着他名字的陶瓷净水杯:“吴融你回去好好想想,今天收工!”

他气冲冲往门口走,走到半道又折回来:“明天还是这场,拍不过后天继续!”

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器材,张准和吴融闷头各自穿衣服,甄心本来想等,但陈正森打电话叫他一道回去,出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小邓,他礼貌地点了个头。

三三两两往电梯去的时候,张准和小邓走前头,吴融蔫头耷脑在后头跟着,拍戏这么多年,拖剧组的后腿还是头一次,他思来想去,赶两步追到前头,抓着小邓的肩把人往旁边一推,揽过张准的膀子,贴着他耳朵说:“晚上我去你那儿,行不?”

张准大概知道他的意思,觉得没什么,就点头了,小邓不大高兴地埋怨:“吴哥,神神秘秘说什么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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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炽和高准商量是去社区医院还是疾控中心,高准怕碰到熟人,于是错过早高峰,他俩约在地铁站见面。九点半,地铁上人仍然不少,方炽一直注意让高准呆在自己身前,从后轻轻揽着他,太拥挤了就稍稍抱住。

车厢在摇晃,隔着薄薄的衬衫,皮肉微热,但高准无心扭捏,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“艾滋病”三个字,昨天夜里他根本没睡,跟性暴力比起来,这才是真正的恐惧,歧视、病痛、死亡,不知道在哪儿无心看过的宣传图片不停在眼前晃,那是活生生的噩梦。

“别怕,”好像发现了他的恐慌,方炽低下头,热气吹着他的耳朵:“我陪着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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