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1/5)
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,只是旭泽难免有些失落,本想默默努力缩小差距,但越往后越举步维艰,甚至还让自己病倒了,连累常止来照顾他。
昏暗的灯光里他垂着头,揉腰的手停了,常止抚摸着他的手背扣进指缝之间,拽紧了,仰长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:“别忘了你是体特生,要求不用太高,我们慢慢来好吗?”
温言细语的像在对待一个玻璃品,轻飘飘的尾音能品出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,旭泽被他哄得心上发热,暗淡的眼瞳有光渗入,“嗯”了声,手臂收紧静静的与常止抱了许久。
第二天闹钟铃声大作,天亮得晚,外面一片茫茫的漆黑,旭泽先醒过来,常止在他怀里皱眉翻身,把脸抗拒的埋进了枕头里。
在家他鲜少有赖床的时候,而在这里他随心所欲,等着旭泽穿好衣服将他捞起来,没带校服,他全身上下都换成了对方的衣物,旭泽把拉链给他拉好,托着臀把人包进了洗手间里洗漱。
鞋子也是旭泽给他穿的,他全程半梦半醒,直到干燥的寒风刮到脸上,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背着出了门,书包挂在旭泽身前,他的手被这人塞进了领口取暖,指尖一动戳到旭泽锁骨,让他呼着白气笑了两声:“醒了就闹,你还是继续睡吧。”
这哪里睡得着。他腹诽着,抽出手摸到旭泽额头上,体温似乎正常了,他们俩的体质还真是天差地别,换他今天都不一定有力气起来,而旭泽背个人都没什么问题。
但他仍旧蹬着腿表示要下来,旭泽不放,颠了颠把他的挣扎扣下,说再背一会儿,难得有这样的机会。
是啊,晚上他就要回家了,也不知道下一次结伴上学还要等多久,常止环着他的脖子,安生的靠在了自己胳膊上。
天幕仿若一块巨大的墨台,大多数人还沉睡在梦乡里,昏黄的路灯和光线不及的黑暗交错出寂寥而安宁的冬日清晨,旭泽背着他漫步在刺骨的严寒里,马路边偶尔几辆汽车呼啸而过,很快远去,消失在尽头鳞次栉比的楼宇里,而他们的影子被抛在车后,亲密的一团,一点一点的拉长又缩短,默默的途径过光秃树枝,和沾着水汽的、朦胧的少年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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